本文首次發表於 9/28/2000 nturs 版 @ptt
一九九七年的五月,這是我的大學生活中,最讓我難以忘記的月份。
在這個月我真正逼近了自己的極限。之前,我一直相信上大學要不停地找很多事
來做,不停地push自己,才能把自己的極限提高;然而,當我終於活著過完這個
月之後,我就知道凡事還是要量力而為的好。總之,所有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
事,幾乎都發生了;所有想碰到的,不想碰到的狀況,也幾乎都給我碰到了。
五月向來是大學生最忙的月份。老師們看在學生即將升上下個年級的份上,一個
勁兒地把自己課程中能包括的內容教給我們;社團也忙著計畫暑假時的活動,好
像這將是我們最後一個暑假一樣拼命;拖了大半個學期的一些事情,也大概到了
非做不可的時候。在這麼一個動蕩不安的時空裡,有些大事發生當然不會令人意
外了。
這個月造訪私之茶是在月初時,學術部討論口湖週的活動。記得那天我已經患了
感冒,那正是後來大舉發作的五月病的前兆。一如往常學術部開會的慣例,口湖
週的討論進行得有點長,其間我們需要休息好幾次,才有辦法繼下去。通常在休
息的時候,我都會聽大家討論社團最近的八卦,看大家玩著排列組合的遊戲,我
經常只能插得上一句:「真的嗎?」,於是我得了個「農服風向球」的稱號,意
思是凡是我知道的八卦,那必然是盡人皆知的了;另一項休息時會發生的事情,
就是看家華虧琇琇。通常,我們的休息都以大家聽了讓人心滿意足的八卦,或者
琇琇被虧到說不出話來為收場。
那天大家顯得有點累,就算是休息時也不太有精神。我的感冒讓我有點無法集中
,而每當我抬頭看著遠方的牆壁,企圖重整自己散亂的思緒時,私之茶牆上特有
的直條紋高對比配色壁紙,就使我的腦袋感到一陣昏眩。
我不是很記得之後大家怎麼做成決定,或五月間我有沒有再去私之茶開會/討論
教案。我只記得之後整個五月,接連到六月前半的期末考,我有一半的時間都在
生病,而所有功課上的事、口湖週的事、出隊的事、考試的事,像是一波波大大
小小的浪,不停地向我這個已經無法控制方向的衝浪者捲過來,我能只能設法把
自己盡力維持在浪頭之上不被淹沒,卻沒辦法阻止一波接一波的浪,把我越帶越
高越沖越遠,至於等浪終於平靜之後,自己到底會落在何方,則是我無暇又無力
去思考的問題。
這無疑是我大學生活中最忙碌的一個月,私之茶當然在其中也佔有不可缺席的地
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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