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塔克拉拉日誌】貪食 Cisco 熊

時間過得相當快，來到 Santa Clara 已經快要三個星期，在 Cisco 工作也要滿兩個星期了。

Cisco Choice program 是一個很有趣的 program。新進公司的菜鳥們，在上班的頭幾個星期，並不向某一個特定的 team 報到，而是由 CDO (Cisco Development Organization，也就是 Cisco 的研發總部）中央統一訓練，並且讓各個 team 向新人們 present 自己 team 的產品，經由這個過程讓新進人員對各個 team 有一定認識之後，選擇自己有興趣的部門加入。

聽起來是一番美意，但是任何立意良好的 initiative，都會面臨執行面上的困難，這個 choice program 也不例外。

因為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讓我們了解各個 team，而 CDO 裡豪門一入深似海，team 多到數不勝數，所以 choice program 的 presentation schedule 非常緊湊。第一週先是由專門負責新人訓練的老師們講解公司的 overview - 這對我來說還OK，但對於不熟網路，或者有學過網路原理但沒有真的接觸過網路設備的小朋友們（choice program 有很多 BS 的小朋友，剩下大多是 MS 的小朋友，像我這種過了而立之年還在跟他們鬼混的 PHD，只能說是馬齒徒長，不長進啊），真的是要叫苦連天。我若不是之前在中華電信工作兩年，應該也會聽到暈頭轉向。接下來第二星期，各個 team 輪番上陣，大家都想在三十到六十分鐘不等的時間裡，convince 我們這些迷途的小羊們，他們 team 是最有前景的、技術上最有趣的、學得到最多東西的、工作起來最快樂的、最講團隊合作的、個人career 發展最好的第一站。這些 presenter 都那麼努力地試著要建立自己的獨特性，但事實上大家做的事情很多時候真的沒有明顯的不同。所以說霧裡看花，越看越花，聽到後來很多 team 的資訊都混在一起；台上說得天花亂墜，綜合了技術資料、市場分析、還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 sales pitch，台下聽得兩眼發直 - 就連我這個已經在網路這一行十年的老鳥（真的不誇張 - 大四開始修網路導論，碩士兩年，中華電工作兩年，PHD五年，合計正好十年）有時都要招架不住，我實在很難體會，如果是一個剛拿到 BS 的小朋友，要怎麼 make sense out of all these，做出一個合理的決定。choice program 立意美則美矣，但最後卻變成各個 team 在宣揚「誰才是最好的工作環境」的較勁。presentation 結束之後，一群一連兩個星期，每天都被資訊轟炸六七個小時的腦傷小羊們，究竟真的能充分思考，做出決定？還是真的像是 blind date 一樣，隨便挑了一個看得上眼的，就跑去隔壁教堂找牧師結婚了？我想恐怕後者比前者更多一點吧。

anyway，有選擇總是比沒選擇好。若不幸真的選了個壞的，至少也是自己識人不明，地獄下得心甘情願，正所謂天作孽，猶可原，自作孽，不可活。

說了半天，這篇的重點還沒寫到。choice program 這段訓練期間，因為行程太過緊湊，因此並不放大家出去吃飯，而是由公司提供餐點。而且整天下來的餐點都是 conference style - 在網路這一行，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有吃不完的東西。早上八點半，先供早餐；十點左右的休息有時候有點心，後來看大家都吃得太多，怕羊還沒分好羊圈就心臟病發死了，第二週開始就沒了；中午供應午餐；然後四點左右和各 team 有一個談話的時間，地點通常在 Cisco cafe，今天 present 的 team 會有攤位讓我們去再深談，而整群攤位的中央，又是點心吧。所以早餐吃完吃中餐，中餐吃完吃點心；每天吃飽聽話，聽完吃飯，一吃再吃，無窮無盡，正像是那準備冬眠的熊，等在河邊看著鮭魚往上跳，拼了命地吃，儲存熱量。而且我們 choice program 的 corordinator 姐姐（還是妹妹？外國人的年紀，我實在是不會看）非常厲害，從 program 開始到現在兩個星期，午餐的內容都還沒有重覆過，一開始是三明治類；後來出現了各國料理，從印度、中國、中東、墨西哥、Pizza，繞著世界轉了一圈，就這麼兩個星期匆匆過了，大家都吃得腦滿腸肥，加上 Cisco 的茶水間原本就有無限暢飲的各種 soft drink，對健康實在是一大危害啊（雖然我通常都喝我最愛的罐裝水，但有時候還是忍不住來個一罐）。

總計，我從在 Gainesville 準備搬家不再煮飯以來，到到達 Santa Clara 為止約胖了一公斤半；剛來 Santa Clara 的一個星期貪吃中餐，又一公斤；上班兩週，由於 Cisco 的飼料很好，熊熊又胖了三公斤。看著自己熊掌越來越大塊，差不多可以切下來煮一煮了，不禁真的有點擔心，這貪食熊的遊戲，是不是該暫停一下比較好？